第六八五章 潜入,内奸跳反?
了距离宗门前侧大概有五百米左右的数座石阵面前,随后便与其他人一同迈步走出,在一片光芒闪耀间,被传送而走。
片刻后,璀璨的光芒骤然暗淡,周遭之景逐渐清晰。
任也睁开略有些刺痛的双眼,扭头看向四周,见到自己已然身处在宗门福地之内。放眼望去,身前到处都是气势恢宏,雕梁画栋的宏伟殿宇,且宗门前殿、中殿、后殿的占地面积极为广阔,竟一眼难望尽头。
他缓缓抬头看向苍穹,却见到天幕之上有一道椭圆形的金色光辉屏障,完完整整地包裹住了整座古潭宗福地,也遮蔽了天上之景,不论是从内向外,还是从外向内,相互都不可望见。
那一层金色的光辉壁垒,应该就是隔绝此地与外界的护宗大阵。它竟没有散发出一丁点气息,只如云雾一般流淌,稳定异常。
难怪今日起大风符,也不能撼动这大阵分毫。只光从表面看,这护宗大阵的光芒就浑厚无比,且隐隐透着一副坚如磐石之相。
任也正内心活泛之时,却突然听到曹羽飞的喊声:“老规矩,清点人数,所有人集结于此,一同释放气息,不要对抗。”
“来了,来了,他们要清查了。”储道爷向吕季和任也一同传音:“放心,道爷我的秘法……不是这帮庸碌无能之辈可以看出来的。你们不要紧张,意态自若便可。”
二人微微点头,便与大家一块释放气息。
不远处,茂山等九位超品一同运转星源之力,极尽催动一只外表像是一把尿壶似的法宝,并迅速放大自己的感知,如潮水一般席卷在场每一位神通者。
不多时,任也便感觉到九股强大的神识,非常粗暴地包裹住了自己的全身。而自己在他们面前就像是脱光了一样,内心荡起一股难以言名的羞耻感。
不过,这点考验对前卧底反诈人员来说,简直是稀松平常的经历,所以他内心没有一点惊慌。
很快,九股强大的感知之力退去,众人都顿感轻松。
任也手里拿着倒霉蛋的路引,心里已经做好接受第二次检查的准备了。守方路引的规则与攻方不同,它虽然一样与神通者绑定,无法被其他人使用,无法更换宿主,更无法自行空出进入古潭宗的名额,并且宿主死亡后依然会返回到守令内……但是,它是可以暂时被交出的。
这个规则的设定,让任也一再觉得,自己的思路是非常正确的。先有传送阵不识别攻守玩家,后又有路引可以暂时转交他人,这一切的细节都在指向蛰伏和隐藏这条破局之路。
接下来发生的事儿,跟他的猜测是一样的。守方并没有检查大家的路引,只有曹羽飞呼唤出守令,仔细感知了一下已经返回的路引,发现今夜有十六人战死,其中还包括一位超品。
他以路引数量为基数,仔细对照了一下现场人数后,才悠悠开口道:“今日一战,大获全胜,明日分发奖励星源。都解散吧,各自回去早点休息……。”
一言出,众人顿时哄散,并各自向周遭的殿宇走去。
任也迈步跟随着大部队,找到一位年纪不大,体态也有些瘦弱的神通者,笑着说道:“兄弟!”
“怎么了,老古?”那瘦弱的神通者,竟一语叫出了任也的“名字”,显然是认识他这副皮囊的。
任也没有惊慌,只龇牙回了一句:“呵呵,昨晚在房间里,弄了点蛊物,搞得臭气熏天的,完全没办法住了。哎,你那边还有位置吗?”
那人愣了一下,笑道:“你什么时候还钻研起蛊毒之道了?”
“艺多不压身呗。”任也泰然自若:“我之前在古潭村中发现了一个炼制蛊毒的办法。”
“靠,你好幸运啊。”那瘦弱的神通者,顺嘴回道:“我跟掠夺系的邢斌他们住在一块,人都满了。你随便去其他弟子殿找找空房呗……!”
“呵呵,行,我还想着晚上跟你聊两句呢。那算了,我自己找地方吧。”
“聊什么?”瘦弱的神通者好奇地问道。
任也故作贼头贼脑地看了一眼四周:“这你人太多,改天再说。”
“呵呵,好。”瘦弱的神通者也没有多问。
俩人三言两语地交流了两句后,任也便弄清楚了两件事儿。第一,守方阵营对神通者的约束较小,他们都是自行找地方住的。这样的话,自己就能规避进错房间,从而被别人发现的风险。
第二,自己走了这么久,也没有“熟人”过来搭话,这说明这位叫老古的中年汉子,人缘混得非常一般,似乎没什么朋友。就连那瘦弱的神通者,也婉拒了和他一块住宿。
这个状况是比较理想的。他很怕自己假扮的是一位社交达人,那踏马的到处都是熟人,露馅的风险太大了。
不多时,任也在后院的弟子殿中,找到了一间比较偏僻的空房,并等了没多一会儿,就见到了吕季和储道爷一块进来了。
“我说小人皇,你他娘的没得传承以前,是不是也是经常干一些偷鸡摸狗的勾当啊?!”储道爷骂骂咧咧道:“别人潜藏卧底,都是避免和其他人接触,你可倒好,竟还到处与人聊起家常来了。”
“老子要是不问问,你知道自己睡哪个房吗?万一睡一半,有女伴过来……搓你龙筋怎么办?”任也翻了翻白眼。
“还有这好事儿?!那我肯定跟她拼了啊!”储道爷恶狠狠地回了一句。
任也懒得理这位骚包,只抬头看向吕季道:“熬过今夜,明早我们就要开始行动了。白日探宝肯定不参加了……得想办法找找关押俘虏的神庙在哪儿……。”
“我有一个担忧。”吕季弯腰坐下后,低声道:“前殿一共只有六个传送阵,明日一早探宝开始,大家必然集结。我们又如何能够在众目睽睽之下,隐藏下来?”
任也仔细思考了一下:“晚去,最后走。”
储道爷听到这话,眼神一亮:“我猜对了,你果然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,你至少也得是个山贼大匪什么的!啊,可怜那上一代的人皇啊,竟眼瞎挑了你这么一位传承者。”
“啪!”
任也使劲拍了一下储道爷圆润的腚蛋子,轻道:“你错了。没得传承之前,熟悉的朋友都叫我采花——一根针!”
……
深夜。
静谧的古潭宗正殿内,曹羽飞背手